多情纯美的樱花开了,像一片片祥云落在人间,在这个阳春三月的季节。在江南,除了梅之外,她与桃花也许应该是最早开放的花儿了。
周恩来总理有诗云:“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你看那湖岸边、小桥旁、山坡上,一树树樱花迎春怒放,把积攒了三季的喜悦,吐成千万朵的芳华。那花儿、朵儿,或粉或白,像三千佳丽的笑靥,像万朵梨花点点,香雪片片。
站在树下抬头赏樱,繁花似锦,暗香阵阵,心也灿烂成一树樱花,随着春日一起妖娆。一阵微风吹来,众芳摇落,飞英香肩,勾魂摄魄。伸手去接那坠落的粉白色心事,脚却不忍践踏那碎成一地的绯色芳菲。青春已不是少女的专利,爱怜竟变得如此易从心生。
那些白粉中略带淡绿的花蕾,正在枝桠上掩唇巧笑。她们将包裹在内心的闺房激情,化作绽开的动力,于是便一片片舒张开自己的心扉,开裂成倾国倾城的妩媚。我静下心来,侧耳细辨,似乎听到了豆蔻少女推窗思春的呻吟。
飞花疑是三月雪,落香散尽又重来。不知从何时起,“樱花时节”已成了春天的代名词。没有樱花的季节不是春天。
在这个“花吹雪”的季节,置身于樱花丛中,任落英亲吻发丝,任美色将心染香,看那樱花从南到北轮番次第张扬着美丽,尽享着人间嘉年华般的快乐。
“樱花开复谢,顷刻散如烟。”大多数樱花的花期是短暂的,有“七日樱花”之称,多则十天,少则仅三五日。然而她却以短暂的生命渲染了春天,把一季的美丽和快乐写进了我们的心里。
我似乎听懂了樱花开放的声音:生命不在短长,只要有曾经动人的美丽开放。
天山上的冰达坂壮吧,
可它不好爬。
塔克拉玛干大漠里有油吧,
可它不好挖。
陇西的汉子人豪爽吧,
为了吃水总是打架。
青藏高原高原唱出来的那可真是美啊,
可为什么走了几百里看不到人家!
都说黄河九曲、宁夏一套,
可为什么还有那弥天遮日的漫漫黄沙!
凤凰山的宝塔还巍巍耸立,
可是延河的水都干啦!
大西北啊,好我的大西北啊,
那里的石油敢跟中东比高下,
不走青藏高原怎么能登上珠穆朗玛!
那里穷这谁都知道,
可是卫星从这里上天,
“两弹”在这里!
土地是贫瘠了一些,
可是人气旺啊,
安塞腰鼓的雄风威震天下!
大西北啊,好我的大西北啊,
我也是个西北人,西北有我的家,
我在那里出生,我在那里长大!
四十年前支援大西北,
那里就迎接过各路精英大侠!
在茫茫的人海里就有我的爸爸、妈妈……
你们看看他们现在已经满头白发!
可是,大西北还年轻,
大西北还年轻啊!
还等着我们去建设,
还等着我们去开发!
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中国的西部,
只有西部富了,
那才是中国的强大!
只有西部富了,
那才是堂堂大中华!
当手铐拷在大强手上时,他哭了!
大强不是为自己哭,他是为他的母亲哭.守寡的母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坐了牢,母亲谁来照料啊?想到这,他悔不当初,一张脸像泛滥的河,他哭了!
就在大强要被带走的时候,母亲突然扑通一声给警察抿下了,堵在了家门口.
大强还是被带走了.当警车开动的一刹那,还回头哭嚷着:
“妈------你没有儿子了!”这喊声像鞭子一样抽着母亲的心.
大强被带走以后,母亲每天都到看守所来看他.可每次母亲都看不到.于是,母亲就在看守所的高墙外绕啊绕,绕啊绕,眼泪在看守所的高墙外洒了一地.不到一个星期,母亲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但大强不知道,母亲每天只能在看守所的高强外摸索着绕啊绕,绕啊绕,天黑了都不知道.
后来,有人对母亲说,看守所放风的时候,爬上看守所旁边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见犯人了.母亲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山坡.刚爬上山坡,就激动地一边哭一边喊:
'大强------大强------你在哪儿,妈妈来看你了!大强------大强------,妈来看你了!'......也不知母亲喊了多少遍.就在母亲流不出泪喊不出声的时候,突然------从山坡下传来一阵喊声------大强跪在人群中,拼命地磕着头,他撕心裂肺地喊,不停的喊着:
'妈,妈,儿子在这,儿子在这,妈.~••~•'
原来,在山坡下放风的大强真的发现了母亲.母亲一听到大强的声音,唤得更勤,一双手摸向远方,平举着像一把飞翔的梯子.
母子呼应的场面,让所有在场的人历历在目,也让所有犯人的心灵,在泣然中悔恨.
就这样,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母亲每天都准时在大强放风的时候喊他,而大强也都在山坡下举着手臂对着山坡不停的挥着喊着.大强不知道母亲根本看不见他的挥手,母亲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一个才是她的儿子.
大强被看押了一年后,就要被执行决.他即将在一声响之后,结束那曾经因罪恶而不能延续的生命.
临赴刑场那 天,他哭着对同一监舍的人说:'你们都知道,我妈妈每天都要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叫我的名字,听不到我的声音她会哭的,我走了之后,如果你们谁要是听到了, 我...我求求你们,替我叫一声------妈妈!'监舍的人都点着头,透过泪水看着大强.
这天,母亲又要到山坡上来看大强.有人劝母亲不要去了,可她坚持要去,她说:'大强还在等着我呢,见不到我,大强会难过的,见不到我,大强会难熬的.”于是,母亲蹒跚着走上了山.
老天爷哭了,老天爷哭了,它不是为大强,而是为她的母亲哭了.
等母亲艰难地爬上山坡时,衣服鞋子全湿透了,浑身水淋淋的.可母亲和往常一样,心里无比的高兴,母亲整理好雨披,又开始无限怜爱地喊着:'大强------大强------妈来看你了!......大强------大强------妈又来看你了!'
风一直在刮着,雨一直在下着.
其实,母亲看不到,山坡下已经没有了她的儿子大强了.
其实,母亲看不到,就在此刻,山坡下已有274名犯人正在雨中,向她回应着:妈妈,儿子在这,儿子在这.并朝她深深的跪下了。
这是发生在旅游景点里的一个真实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两位老人。
一天,两位老人到山崖上看夕阳。
两位老人如醉如痴地欣赏着这无比的美景,突然,妻子感到身边有一个东西在往下坠落,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拽,拽住的正是她失足的丈夫。她拽住他的衣领,拼命往上提拉,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丈夫悬在山崖上也不敢随意动弹,否则两人都会同时摔落谷底,粉身碎骨。妻子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她的手麻木了,胳膊又肿又胀,仿佛随时都会和身子断裂。她意识到瘦弱的胳膊根本拉不住他太沉的身体,她只能用牙齿死死咬住他的衣领,坚持到最后一刻。
丈夫悬挂在山崖上.就等于把生命钉在鬼门关上,在这日薄西山的傍晚,有谁还会来到山崖上?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说:“放下吧,亲爱的……”
妻子紧紧咬住牙关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吱声。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冥冥中,他感到有热热的黏黏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敏感地意识到是从她的嘴巴里流出来的血,还带着一种咸咸腥腥的味道。丈夫又一次央求。可妻子仍死死咬住他的衣领,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用眼神再次阻止他不要挣扎。
一小时过去了。
两小时过去了。
他感到有大颗大颗热热的液体吧嗒吧嗒滴落在他脸上,他知道妻子七窍在出血了,他肝肠寸断却无可奈何。妻子在用一颗坚强的心和死神相杭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旅游团的人们举着火炬找到了山崖边,终于救下了两位老人。
那件事发生后,妻子的整个牙齿都脱落了,并从此再没有站起来。
丈夫每天用轮椅推着她,走在街上,看夕阳。
人们都看着这两位老人融在太阳里,成为一道最美丽的风景。
很多时候,我愿意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流浪的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故乡在我的心中总有着 不一样的重量。
其实,我对于故乡的印象是淡薄的,我常常在我走过的每一个城市里寻找些什么,当然,这样的寻找与梦想无关,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显得并不执著。或许,我所要寻找的不过是一份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常常会为我带来我所需要的淡定和安宁。诚然,这样的寻找有时候也会让我生出些许的怅惘。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故乡,听到乡音,我感到亲切,离开,却有了一种更深的依恋。我想,这种怅然与依恋,大概便是潜藏于我内心深处的另一种乡愁吧。
在余光中先生的诗里,乡愁可以是一枚邮票,可以是一张船票,可以是一方矮矮的坟墓,也可以是一湾浅浅的海峡。那是一股内心无法抑制的思念,和时间一样漫长,也因为时间,让这种思念变得越发的深重。相较之下,于佑任先生的乡愁却显得撕心裂肺得多。“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远不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故土难回,隔海相望却终不能聚,那样的乡愁恐怕已经不是乡愁了吧,或许应该算是深切的思乡之痛更为恰当。
然而,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的乡愁却是那种淡淡的,淡淡的,在淡宁中带点忧伤,在飘泊中充满想往,恰似故乡的炊烟一般自然,又如同故乡的溪水一样恬静。因为没有那种“不可见兮”的伤痛,所以便不见得怎样的刻骨。然而,这样的乡愁却总有一些让人沉迷的质地,所谓乡愁撩人,挥之不去,大抵指的便是这样一种情怀吧。
叶落归根,这是很多人不愿舍弃的理念。所以有少小离家老大回,头发白了,也一定要回到故乡。举凡中国人,大都有或浓或淡的故土和家园情结。听到乡音,便不由得泪水涟涟,举头望见了明月,低头便思起了故乡。一枝一叶,一山一水,月圆月缺,都可以是思乡的寄托。这样的乡愁写在每个人的心中,它并不沉重,相反,在某种意义上,恰似人心的一面镜子,映照的是自己最初的形象,或者就像一轮圆月一样,始终皎洁在内心,有着淡淡美丽的身影。我想,这便是我的“美丽”乡愁的由来吧。
在我看来,乡愁的确应该称得上是美丽的。诚然,乡愁中也有伤痛,有怅惘,有一份欲盼却不可得的忧伤。然而,当心中那抹乡愁涌起的时候,内心必定是清纯而无任何杂质,柔软而又温暖的。那份明净和向往常常可以照亮心灵中任意一个哪怕是曾经阴暗的角落。有时候,人必须有那么片刻的温存和宁静,哪怕是脆弱。想想家,想想故乡的山水,想想故乡的小路,想想故乡已长得参天的大树,还有那永远开不完的野草花。把故乡放在心里,在心里永远为故乡留下一个角落,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古时的人,常常背井离乡,归途难觅,所以更容易滋生也更容易理解乡愁的由来。现代社会,通信和道路越来越发达通畅,以至于远在天涯也若近在咫尺,来来回回不过平常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的确缓解了乡愁之重。然而我以为乡愁是永远的。乡愁的存在,不在于道路的曲折远近,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却在于人内心深处永远寻求的那份归属感。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一个人都在流浪。而乡愁,便是那艘可以把我们带回最初的船。
女儿酷爱音乐。
每天清晨当对面阳台上响起琴声时,她便痴痴地趴在阳台上静静聆听。她多想自己能有一架钢琴……不,不,哪怕能摸一摸,坐上去弹一次也好啊!
一天, 父亲来到阳台,看到女儿趴在阳台上,十指在阳台上跳跃着,父亲便有了一桩心事……女儿从没见过父亲买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总是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女儿知道应该铆足劲儿学习。她想,将来一定要考上音乐学院,那样,就可以天天弹钢琴了。
父亲似乎比以前忙了许多,每天很早出去,很晚回来,裹着身泥灰倒头便睡。
日复一日,女儿不知父亲为何如此拼命,却知道父亲的白发她已经再也数不清了……年复一年,五年过去了。女儿考上最好的高中。
父亲去银行取出了存款。一路上陶醉在喜悦中,却不知道背后跟着一双邪恶的眼睛。他来到商店,来到一架钢琴前。这是一架镫亮的立式钢琴,标价:一万八。“够了。”他想,于是他叫来售货员。当他满心欢喜地将紧拽在手里的工具包打开时,一条被刀划开的口子凝结了他的笑容。
父亲茶饭不思,一下子憔悴了。担忧笼罩着女儿的眼眸。几天后,父亲拿出一样东西:一块木板,上面贴着厚纸,画着键盘。父亲说:“爸爸没用,本来想给你买架真钢琴的……”女儿第一次看到了父亲的泪水。“爸爸!”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明白。
她坐过去,十指轻快地跳跃在琴键上,周身沐浴着暖暖的旋律,她泪流满面,如痴如醉。
1948年,在一艘横渡大西洋的船上,有位父亲带着他的小女儿,去和美国的妻子汇合。一天早晨,父亲正在舱里用腰刀削苹果,船却突然剧烈地摇晃,他摔了下去,刀子刚好扎在他的胸口,全身立即颤栗,嘴唇瞬间乌青。
6岁的女儿被父亲瞬间的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扑过来想要扶他,父亲却微笑着推开女儿的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轻轻的拾起刀子,很慢很慢地爬起来,不引人注意地用大姆去了刀锋上的血迹。
以后三天,父亲每晚照常为女儿唱摇篮曲,早晨替她系好美丽的蝴蝶结,带她去看大海的蔚蓝。仿佛一切如常,而女儿却没察觉父亲每一分钟都在变化,他的脸色一分钟比一分钟苍白,看向海平面的目光是那样的忧伤。
抵达美国的前夜,父亲对女儿说:“明天见到妈妈的时候,请告诉妈妈,我爱她。”
女儿不解的问:“可是明天你就要见到妈妈了,为什么你不自己告诉她呢?”
她笑了,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船到纽约港了,女儿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认出了母亲,大喊:" 妈 妈......"周围忽然一片惊讶,女儿回头,看见父亲已仰面到下,胸口血如井喷,刹那间然红了整片天空......
尸解的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那把刀精确无比地洞穿了他的心脏,他却多活了三天,而且不被任何人知觉。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因为创口太小,使得被切断的心肌依原样贴在一起,维持了三天的供血。
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医学会议上,有人说要称他为大西洋奇迹,有人建议以死者的名字命名,还有人说要叫他神迹。
但一位须发俱白,皱纹里满是智慧的老医生却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奇迹的名字,叫父爱。”
有个小男孩,家里很穷。只有母亲。
小男孩七岁那年,不知为什么,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母亲带着他看了很多医生,都不能确诊。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没有人可以说得出病名。
像所有求医的父母一样,只要打听到一丝希望,母亲就不惜一切去偿试,就这样试了很多药,都没作用,小孩的病逐渐恶化,原来瘦弱的身体一点一点越来越干瘦。到后来小孩已经无法站起来了。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一天,母亲打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个老中医他的药可以治好小孩的病,小孩服过一点点后,果然有些好转。只是老中医的药很贵,母亲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只有母亲每天靠上山砍柴,这种最原始的手段维持一家的生计。熬七,八遍,淡到实在没有药味了才舍得倒掉,男孩发现母亲每次都把药渣倒在马路上,被路过的行人踩得稀烂,他问母亲为什么,母亲告诉他,路人踩你了药渣,就把你的病气带走了,这样你就好得快些。 男孩说,这怎么可以呢?我宁愿自己一个人病,也不想别人得这个病,果然以后母亲不再把药渣倒在马路上了。
日子就在母亲无数的砍柴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有一天男孩发现自己能够站起来了,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后门,想把这个消息 告诉还在深山砍柴的母亲。 推开门,是一条通向山里的小路,水晶一样的月光静静垂下来,路面铺满一层稠厚稀烂的东西,是药渣,那条路少有人走, 只有母亲每天砍柴时经过。
12岁那年,周恩来离开家乡,来到了东北。当时的东北,是帝国主义列强在华争夺的焦点。他在沈阳下了车,前来接他的伯父指着一片繁华、热闹的地方,对他说:“没事可不要到那个地方去玩啊!”
“为什么?”周恩来不解地问。
“那是外国租界地,惹出麻烦来可就糟了,没处说理去!”
“那又是为什么呢?”周恩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中华不振啊!”伯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周恩来进了东关模范学校读书。他始终忘不了大伯接他时说的话,经常想:“租界地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中国人不能去那儿,而外国人却可以住在那里?这不是中国的土地吗……”一连串的问题使周恩来迷惑不解,好奇心驱使着他,一定要亲自去看个究竟。
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周恩来背着大伯,约了一个要好的同学闯进了租界。嘿!这一带果真和别处大不相同:一条条街道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街道两旁行走的大多是黄头发、白皮肤、大鼻子的外国人和耀武扬威的巡警。
正当周恩来和同学左顾右盼时,忽然发现巡警局门前围着一群人,正大声吵嚷着什么。他们急忙奔了过去,只见人群中有个衣衫褴褛的妇女正在哭诉着什么,一个大个子洋人则得意扬扬地站在一旁。一问才知道,这个妇女的亲人被洋人的汽车轧死了,她原指望中国的巡警局能给她撑腰,惩处这个洋人。谁知中国巡警不但不惩处肇事的洋人,反而把她训斥了一通。围观的中国人都紧握着拳头。但是,在外国租界地里,谁又敢怎么样呢?只能劝劝那个不幸的妇女。这时周恩来才真正体会到伯父说的“中华不振”的含义。
从租界地回来以后,同学们常常看到周恩来一个人在沉思,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直到在一次修身课上,听了周恩来的发言才解开了这个谜。
那天修身课上,魏校长向同学们提出一个问题:“请问诸生为什么而读书?”
同学们踊跃回答。有的说:“为明理而读书。”有的说:“为做官而读书。”也有的说:“为挣钱而读书。”“为吃饭而读书”……
周恩来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抢着发言。魏校长注意到了,打手势让大家静下来,点名让他回答。周恩来站了起来,清晰而坚定的回答道: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动物在内,都是神圣的。
这个故事发生在,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将母爱浓缩于深深一跪的藏羚羊那天清早,肩披长发,留着浓密大胡子,脚蹬长统藏靴的老猎人从帐篷里出来,伸伸懒腰,正准备喝一碗酥油茶时,突然瞅见仅几步之遥的草坡上站立着一只肥肥壮壮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美事!
沉睡了一夜的他浑身立刻充满了劲头,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到帐篷拿来了他的杈子,他举瞄了起来,奇怪的是,那只肥壮的羚羊并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前行两步,用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与此同时只见两行长泪从它眼里流了出来,老猎人的心头一软,扣扳机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在藏区有句老幼皆知的俗语:“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
此时藏羚羊给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饶命了,可他是个猎手,不被藏羚羊的求饶打动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双眼一闭,扳机在手指下一动,声响起,那只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后仍黍卧的姿势,眼里的两行泪迹也清晰地留着。
那天,老猎人没有像往日那样当即将猎获的藏羚羊开膛、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现藏羚羊给他跪拜的样子。他感到有些蹊跷,藏羚羊为什么要下跪?这可是他几十年狩猎生涯中惟一见到的一次啊。夜里,久久难以入眠,双手也一直颤抖着……
第二天,老猎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那只藏羚羊开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颤抖, 腹腔在刀刃上打开了,他吃惊得叫了出声,手中的屠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原来,原来在藏羚羊的肚子里,静静卧着一只小藏羚羊,它已经成形,自然是死了。这时候,老猎人才明白为什么那只藏羚羊的身体肥肥壮壮,也才明白它为什么要弯下笨重的身子向自己下跪,它是在求老猎人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条命呀!
老猎人的开膛破腹半途而止。当天,他没有出猎,在山坡上挖了个坑,将那只藏羚羊连同它那没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同时埋掉的还有他的杈子……
从此以后,老猎人消失了,有人说他成了草原上藏羚羊和野生动物们的守护者。
红伍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地前进。严寒把云中山冻成了一个大冰坨。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似乎要吞掉这支装备很差的队伍。
将军早把马让给了重伤员。他率领战士们向前挺进,在冰雪中为后续开辟一条通路。等待着他们的是恶劣的环境和残酷的战斗,可能吃不上饭,可能睡雪窝,可能一天要走一百几十里路,可能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这支队伍能不能经受住这样严峻的考验呢?将军思索着。
队伍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将军边走边喊:“不要停下来,快速前进!” 警卫员跑回来告诉他,“前面有人冻死了。”
将军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快步朝前走去。
一个冻僵的老战士,倚着光秃秃的树干坐着。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塑像,身上落满了雪,无法辨认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十分镇定,十分安详: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还夹着半截纸卷的旱烟,火已被雪打灭;左手微微向前伸着,好像在向战友借火。单薄破旧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将军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嘴角边的肌肉抽动着。忽然他转过脸向身边的人吼道:“把军需处长给我叫来!为什么不给他发棉衣?”
呼啸的狂风淹没了将军的话音。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开。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听见没有,警卫员?叫军需处长跑步过来!”将军两腮的肌肉抖动着。 终于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他就是军需处长……"什么,将军正要发火的手势忽然停住了,他怔怔地伫立了足有半分钟,雪花无声地落在他的脸上,化成闪烁的泪珠。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向这位与云中山化为一体的军需处长,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风更狂了,雪更大了。大雪很快地覆盖了军需处长的身体,他成了一座晶莹的丰碑 。
将军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进漫天的风雪中。他听见无数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那声音似乎在告诉人们:如果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还会属于谁呢?
一个人是否坚强,不但要看他承受苦难的能力,更要看他承受幸福和抵制诱惑的定力。从某从角度,抵制内心的那种诱惑是最难的。大多数人都是无数次被内心的那种诱惑征服,然后被诱惑一次又一次地拖着走向平庸。因而,卓越的人都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内心欲望,他们能控制好自己,因而能控制好别人,人生也可以按照他们内心的设想去展开。我们很多时候无法到达目标,正是因为内心欲望的干扰。
专注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专注付出的成本最小。所有的力量都向同一个方向用力是,形成的合力量大。在同一个领域内,所有的努力都可以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增强,形成一种强大的系统力量,容易融会贯通,突破成长上限。专注就是目标明确、行动有力、排除干扰、永不止息。
面对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问题,然后专注地将问题一个一个地解决,最后压力自然消失。当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压力本身,压力可能会越放越大,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问题上,专注于寻找解决之道,忘记了压力的存在,才是舒缓压力的最佳方法。
看到石勇的《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只看书名便买了一本。世界并不平和,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最有效的应对方法就是保持内心的强大。内心强大,其实就是能强有力地控制自己的心理和情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乱。
读书,其实只是一种喜欢,只是喜欢那种安然恬静、任时光任意流尚的自由感。只是喜欢内心的那种充实和满足,只是喜欢读书带给自己那些梦想和期许。读书给我们的未来带来了一种未知的可能性,让我们知道,生命除了平庸地展开外,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让我们的灵魂得到升华——只因我们曾经读过那么多的书。
读的书多了,才知道尽管每个人似乎都可以写一本外貌像书的书,可很少有人能写一本寿命比自己的生命还长的书。但有的书如此强大,让我们充满了敬意:例如《论语》,2720xx年了,它仍然还被奉为圭臬,对世人思想行为影响甚巨。人生苦短,一定得将自己所有的经历、思想、感悟、智慧浓缩成一本生命之书,让自己离开以后,它还在世间久久传说。
每写下一段文字,其实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一次隽刻,思想的光亮就这样点点滴滴地记录下来,最终形成一种生命的光亮。每个人都会离来,只有思想能留下来。也许,百年之后,这些流传在网络上的思想,会在一个平谈的日子触动某一个人的内心,让他感慨、醒悟、流泪。如果这样,算不算也是生命的一种延续呢?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 。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关于生死的疑惑,关于疾病的痛楚。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也看不见藤萝花
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一朵朵花,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1982年5月6日
这一次,是父亲的手握在母亲的手里。
这是一双被岁月的牙齿啃得干瘦的手:灰黄的皮肤,像是陈年的黄纸,上边满是渍一般的斑点;不安分的筋,暴露着,略略使皮与指骨间,有了一点点空(kòng)隙(xì)。那些曾经使这手显得健壮和有力的肌肉消失了。这是长年疾病的折磨所雕(diāo)凿(záo)出来的作品。
可是,母亲仍(réng)然(rán)紧紧地握着这双手。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坐在父亲躺着的床边,看着他瘦削失形的脸,听氧气从炮筒一样的钢瓶里出来,咕咕嘟嘟穿过水的过滤,经过鼻腔慢慢流进 那两片已被癌细胞吞噬殆尽的肺叶里,样子有些木然。
很久都是相对无言。突然,母亲感到、那手在自己手心动了一下,便放松了它。那手立即像渴望自由的鸟,轻轻地转动一下,反握住母亲的手。
“要喝水吗?”母亲贴近他的脸低声地问。
父亲不回答。只是无力的拉着母亲的手。母亲知道,父亲实在是没有力量了,从那手上她已感到生命准备、从这个肉体上撤离的速度。不过依着对五十多年来夫妻生活的理解,她随着那手的意愿,追寻着那手细微的指向,轻轻地向他身边移动着。到了胸前,她感觉到父亲的手指还在动。又移到颈边,那手指似乎还在命令:前进!不要停下来!
一切都明白了,母亲全力握紧那干枯的手,连同自己的手,一齐放在父亲的唇上。那干枯的手指不动了,只有嘴唇在轻轻嚅动。有一滴浑浊的泪从他灰黄多皱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许多记忆一下子涌上母亲的心头。
从这两双手第一次牵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就这样大胆而放肆地,把母亲纤细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那时,父亲的手健壮、红润而有力量。母亲想挣脱他的手,但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冲不破那手指的门,直到母亲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手停留在他的唇边。
习惯是从第一次养成的。这两双手相牵着,走过一年又一年,直到他们的子女一个个长大,飞离他们身边。贫困的时候,他们坐在床边,父亲拉过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苦难的时候,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手指好像是一些有灵性、会说话的独立生命,只要握在一起加上轻轻一吻,就如同魔术师神奇的吹了一口气,什么就都有了。信心、勇气、财富,一切都有了。
他们有时奇怪地问对方,什么叫爱情,难道就是这两双手相牵,加上轻轻的一吻?或许这只是他们自己独特的方式。短暂的离别也罢,突然的重逢也罢,甚至化解任何一个家庭都绝不可少的为生活而起的争执,都是这一个程式化了的动作。
可是,他们彼此听得懂这手的语言:关切、思念、幽怨、歉意、鼓励、安慰……
现在,生命就要首先从他的一双手走到尽头了。曾经有过的青春、爱情,曾经有过的、共同的幸福记忆,都将从这一双手首先远去了。
母亲的手在父亲的唇上只停留了短暂一瞬,便感到那只干枯的手不再动了,失去了温度。屋子里突然一片静寂,原来木咕作响的氧气过滤瓶不再作声了。时间到了!
母亲没有落泪,站起身来,看着那一张曾经无比熟悉、突然变得陌生的脸,慢慢抓起父亲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唇边。她觉得沿着手臂的桥,那个人的生命跑了过来,融会在自己身上。
母亲相信自己不会孤单,明天,依然会是两个生命、两个灵魂面对这同一世界。
那天,在办公室里,我的两位同事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他们互不相让,一个劲地指责着对方的不是,话里话外,都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对方占了便宜。而事实上,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我觉得他们彼此都有不对的地方,可为什么都他们却意识不到呢?
听了同事的争吵,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年轻人在生活中处处碰壁,他有一种厌倦尘世的感觉。于是,有一天,他来到一座寺庙,请一位得道高僧为他指点迷津。年轻人说:“大师,如今这世道实在太险恶了,处处充满了冷漠和陷阱。不蚀心斗角,尔虞我诈;就是互相倾轧,争得你死我活。人情薄得就像一张纸,一不小心就捅破了。不知为什么,我看到的总是人们虚伪的面孔,感受到的总是人们的自私自利。请问大师,我该怎么办呢?是找一个无人的深山隐居起来,还是与浑浊的社会对抗到底?”
望着一脸沮丧的年轻人,大师知道,给他讲再多的道理,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关键是要让他的心灵深处有所顿悟,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走出阴霾,还得靠年轻人自己。
就在这时,树上一只鸟儿叽叽地叫了几声,随后,一滩鸟粪不偏不差,正好落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怒不可遏,放声骂道:“你这该死的鸟,没看见下面有人吗?呆会儿我找个弹弓打死你!”大师听罢,双手合十,微笑着说:“善哉!善哉!施主,这不是鸟儿的过错,因为树林本来就是它们栖身的地方,有鸟粪落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怪只怪我们站错了地方,不该打扰了鸟儿的宁静。”
年轻人一脸迷惑,仍有些不明白。见此,大师继续说道:“施主,请看看你伸出的手,你在指责鸟儿时,食指指着小鸟,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则指着自己。也就是说,当你在指责别人时,你要承担三倍于别人的责任。因此,对于人情世故,要与人为善,宽以待人,能让人时且让人,能容人处且容人,那样你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听了大师的诉说,年轻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而是自己缺乏一颗理解的心,一颗宽容的心。从那以后,年轻人不再抱怨别人,而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多年年,他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士,人们纷纷称颂着他的贤德。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在责怪别人时,恰恰是因为自己站错了地方。在面对一件事时,我们往往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而忽略了别人的利益,所以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别人是错的。如果大家能换一个角度,站在别人的位置思考问题,结果就会大相庭径。你会惊奇地发现,世界变得美好了,人心变得善良了,生活变得快乐了。
走出门,就与微风撞了个满怀,风中含着露水和栀子花的气息。早晨,好清爽!
不坐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啊·,老桥,你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涧水上站了几百年了吧?你把多少人马渡过对岸,滚滚河水流向远方,你弓着腰,俯身凝望着那水中的人影、鱼影、月影。岁月悠悠,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旧。
走进这片树林,鸟儿呼唤我的名字,露珠与我交换眼神。每一棵树都是我的知己,它们迎面送来无边的翠绿,每一棵树都在望着我。我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仿佛自己也是一棵树。我的脚下长出根须,深深扎进泥土和岩层,头发长成树冠,胳膊变成树枝,血液变成树的汁液,在年轮里旋转、流淌。
这山中的一切,哪个不是我的朋友?我亲切地跟他们打招呼:你好,清凉的山泉!你捧一面明镜,是要重新梳妆吗?你好,汩汩的溪流!你吟诵着一首首小诗,是邀我与你唱和吗?你好,飞流的瀑布!你天生的金嗓子,雄浑的男高音多么有气势。你好,陡峭的悬崖!深深的峡谷衬托着你挺拔的身躯,你高高的额头上仿佛刻满了智慧。你好,悠悠的白云!你洁白的身影,让天空充满宁静,变得更加湛蓝。喂,淘气的云雀,叽叽喳喳地在谈些什么呢?我猜你们津津乐道的,是飞行中看到的好风景。
捡起一段落花,捧在手中,我嗅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我看到了它蕴含的生命的奥秘,在它们走向泥土的途中,我加入了这短暂而别有深意的仪式。捧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我听见远古火山爆发的声浪,听见时间隆隆的回声。
忽然,雷阵雨来了,像有一千个侠客在天上吼叫,又像有一千个醉酒的诗人在云头吟咏。满世界都是雨,头顶的岩石为我撑起的巨伞,我站立的地方=成了看雨的好地方,谁能说这不是天地给我的恩泽?
雨停了。幽谷里传出几声犬吠,云岭上掠过一群归鸟。我也该回家了。我轻轻地挥手,告别了山里的朋友,带回了满怀的好心情,好记忆,顺便还带回一路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