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记得不要和我相隔太远,因为我怕我们没有机会能碰见。
如果下辈子你还没能找到我之前,记得不要太早和别人结婚, 要相信我们总会遇见。
如果下辈子我们能遇见,记得要让你多爱我一点,那样的话你可以包容我所有的任性。包括好的和坏的。
如果下辈子是你先爱上我,记得要多点在乎我,要保护我。要时刻把我放在心里,就像这辈子我爱你那样的爱我。
如果下辈子我可以成为你最宠爱的人,记得对我要多说几句"我爱你。" 因为是这辈子你欠下的。
如果到了下辈子,我还会为你做你喜欢的事,但你要记得称赞我。
如果到了下辈子,要记得和我多说点话,因为我怕被你冷落。
如果到了下辈子,你要是冷落了我,记得要允许我向你发脾气。因为我向你发脾气,也只为了让你感觉我的存在。
如果到了下辈子,记得要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陪陪我,因为我的心事只想告诉你。
我的如果到了下辈子,记得不要再让我难过。其实我很容易就可以快乐,只因有你。
如果到了下辈子,记得我说爱你的时候,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如果到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能爱到最后,记得临走前不要说太伤人话。因为我还是不能负荷太多的伤害。
如果到了下辈子,我们还是要分开,记得要和我约好再下一辈子……继续爱我。
如果到了下辈子……一定还要记得。
深夜的窗外是我在等待。你是不是能轻轻推开你的窗扇,你是不是能感觉到我就伫立在你的窗外?我看到你的身影映在窗帘,我看到你默然的站立在窗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思念,也在等待。你让我相信什么是上帝的安排,你让我知道什么是情感唯一的等待。什么是爱的极致的表白,和极致的情怀。
如果我等待,你是否会把曾经的爱给我?如果我等待你是否会把曾经的承诺兑现?如果我等待你是否会再次陪我看落日的余辉染红西天?如果我等待,你是否会和我一起欣赏冬日的浪漫?如果你能够陪我把曾经的爱情小径再走一遍,我宁愿在雨中做最虔诚的期盼;如果你能把小溪边的喃喃细语再次轻念,我宁愿用一生的思念来换。
如果我等待,我是否能再次牵着你的手,走过那险滩?如果我等待,你是否能把你温柔的眼神再次投射在我的身边?如果我等待,你是否再次和我演绎那爱的梦幻?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一切都太迟了。我即使耗尽一生的眼泪也不可能换来再次和你相牵的瞬间。我即使积攒永世的情感,也不能换来和你再有红地毯的相挽。
我不再等待,当爱消失在昨夜的风里的时候,何必再叹惋情感的消散。不能给你爱的欢欣,就还你爱的自由的空间。不必用往日的情怀,羁绊你爱的脚步,让你在湛蓝的天空放飞你的心,宁愿让自己的心被撕成碎片。爱你无怨,念你无悔,想你到永远!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我们走进山里,当都市的喧闹渐渐远离的时候,忽然发现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绿色的世界。
群山、 溪水在四周环绕着,阳光缓缓流过,那种静谧与安宁深深感动了我,这种声音应该属于童年母亲讲述的故事里,但这个时候却出现得那么和谐。
在山边老屋前,我看到了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看到了她的纺车和织布机。线长长的,缠着、绕着,整整齐齐,坦然自如,像老人此刻的神情。对她来说, 岁月,可能就是在这样的来回穿梭中,悄然流逝的。这是一个重复了千万次的动作,而在我们看来,她依然做得专注而认真。
织布机发出的每一声、每一响,都真实而有力。老人那双筋骨突出的手写满了沧桑。但是,当她带上老花镜,坐到织布机前的时候,脸上找不到岁月的痕迹,神采立刻飞扬起来,像是旧梦重温。
手摇纺车,老人的心仿佛摇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也许多年以前她就是这样摇出了自己的嫁衣,摇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按捺不住好奇与兴奋,我也坐到了织布机前,急切地寻找那种感觉。但是身处都市的我是体会不到这种心境的,因为我和老人之间隔着怎样的年代,怎样遥远的两个世界。
终于,我们告别了那片山和水,告别了老人、 纺车和织布机,回到了原来那种快节奏的生活中。但是夏日黄昏的那一幕,却如同一首纯朴古老的歌谣,深深环绕在我的心里、 脑海里,我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
想你是一种美。真的,每当我的思绪划过,一种美妙的弧闪烁着,她在我的时空隧道里凝固着一种微妙的瑰丽,定格。那是一个深蓝,神秘莫测。那是一个紫色的花朵,高贵典雅。象梦一样,像诗一般,像蒙太奇的玄妙,永远永远的,悠长悠长的……
想你是一种幸福。那种幸福,暖暖的遍布我的每一个神经,倏然飘动起来,如珊瑚在海洋里油油的舞着,若隐若现,在水的绿洲里徜徉。
想你,我把灯的心灵探索,是不是每一个闪烁的光是我疯长的情怀,它以光的速度深入到你的心灵。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的你是不是也如我?我们的心灵在幻觉中萌动着,那是情的交融,那是爱的述说。
想你,我宁愿在黑暗中寻求一种孤寂,任暗夜的精灵飞舞,任周遭漆黑把我淹没,也好任各种异样的表情传达给天的那端。
想你,我会仔细的回味着你吟诵的美妙,如醉如痴。每每听你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享受那浅吟低唱的境界。想着此时的你是否也如我,傻傻的笑着,读着,品味着,感受着那种无以言说的感觉。那是怎样的情怀?虚无飘渺中,似乎仙客聚集,送来奇妙的风,柔柔的袭来,温暖着我的有些落寞的情怀。
想你,我会在你的文中,字里寻觅着炽热的字眼,也好填补我荒凉的空白。或激越,或温馨,或忧伤,或昂扬,每一段文字都是和谐的音符,弥散在空气里,响掣在浩瀚的宇宙间。
想你,你走进了我的梦里,在朦胧的幻觉里,我在你的臂弯里娇嗔着说,是你吗?我要你说话,你说,你爱我!你会诙谐的调侃着,好了我说,你爱我!明明知道你那不善表达的矜持,而我依然希望你能真切的说声,我爱你!我知道,你不会说,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的炽热,那疯疯的吻,已经说明了这一切。于是,一切的激越,激越的一切便把我淹没在这爱的海洋里……
让思念作帆,让爱作舟,我们在这心路的旅程中远航。在风过的日子里留痕,在雪的季节里凝结,那是我们淡泊的情,她在一个世界里升华演绎着一个美的故事,到永远,永远……,想你,很美,很美。
记忆中最温柔的笑容莫过于妈妈的嫣然一笑,这就是童年时代的最高奖赏。仿佛我在普通话比赛中获奖,我在学校歌咏大会的领唱,每周成绩通知单上的“全优”,都是为了获得妈妈的展颜微笑。
妈妈的牙齿细密整齐,只是牙龈偏低,每逢她开怀大笑,就虚握拳头遮羞,像扶着麦克风,那姿势有些可笑,却又令我向往。因为,当时在我们的生活里,能让妈妈如此忘情的开心事总是鲜于遇见。
这是母亲的笑容,每个亲情笃至的儿女都能在自己母亲的脸上汲取这种光辉。
我在插队时的女伴长相可以说很一般:小眼睛、塌鼻梁,生气时两片嘴唇一堵,活像两扇厚墙门,那几颗雀斑简直要暴出来。但她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在那样单调的生活中,不仅自己笑声不断,同时让小集体洋溢欢乐的气氛。
我怀念她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如新月,连乌黑的长眉都有感情,露出一口整齐的皓齿,要多甜有多甜!为这笑容,村村队队有多少小伙子夜间在桥头为她弹吉他。
这是青春无畏的笑容,不知何时,它们已在我们的脸上调谢。但我们仍能从周围少男少女们的幸福中一再欣赏这些芬芳的花朵。
我的师傅是位极普通的女工。善良、勤劳、刚愎和自信混合一起的个性,使她所在的班组烽烟不息。我成为她的徒弟,不少人为我捏一把汗。但三年中,我和她相处得很亲密,甚至成了班组的避雷针。我喜欢她的笑容,常常逗她乐得前仰后合。她的沧桑的前额舒展开来,疲倦的大眼睛又有了温暖的光彩,拉成长沟的颊上有当年酒涡的影子。她一定非常美丽过,但乡下跑出来的灰姑娘和拣到她的士兵丈夫,似乎从来不曾意识到。
这种质朴的笑容让人想到野地的花,随时可见,又总被忽略。它既单纯又丰富,使你联想到劳动的艰巨与欢欣,以生命的漫长与短暂,想到源与本,想到忘与记之间我们那些无法言喻的模糊冲动、情盛的濡湿。
还有一种女政治家的笑容。女人,又是政治家。
笑容于她们像男政治家当年的中山装,当今的西装一样,是必备的披挂。可管笑容的各部门都有分寸的,因对上级、同事、下属的不同调整位置。但我们仍然期待它,哪怕配备一双眼睛寒气砭人。就像在悬崖峭壁的攀援中,暂时找到一个落脚点,心一松又一紧,于是再寻找,再接触下一个落脚点。
在当年居委会主任,工厂女人班组长那儿一再经受这种考验后,我领悟到:女政治家的笑容就是让你老那么附在悬崖上,不掉下来。
有人说:笑是一门艺术。
哦,这话真可怕!
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我。
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我也没睡。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后悔: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20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票,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穿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的胡楂、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3年没见着他了,只是偶尔听听他的声音。”
我轻轻地打了个冷战。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猾这个词。
东奔西走,和这个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跟父亲照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我的预感没错,晚上车厢里的人大多都睡了,他没有。其实即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了连续三昼夜不合眼也神志清醒的本领。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这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的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那只手。
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硬座车厢的空调像是从里往外倒抽热气似的。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起来的汗毛蹭着毛衣,身上痒痒的。时间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知是真冷还是因为我太紧张。
他一直看着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份耐心。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份镇定劲儿,到底我和他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他动手了。他用右手理了理头发,那烟灰色的头发其实不乱。我观察过他那只右手,中指和食指几乎一般长,白皙瘦削,皱纹少得和他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相符。他的骨节很小,中指第一个关节处还有淡黄的烟熏色,看起来很是精致。
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犹疑着探了过来,越过我头顶的时候带过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的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着,在脑海里虚构着人赃俱获的画面。
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脖子那儿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突然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得让我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老头在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力气,生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昨夜入梦,母亲相伴。似是在与家人相伴赶赴新居所的途中。无任何车具的傍晚小路,被全力搀扶的母亲走得磕磕绊绊、步履凌乱,但又不肯停歇下来……直到入屋踏床的时候突然踉跄欲倒。
抱住母亲的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妈!我抱着您睡觉吧!”不顾母亲的抗拒和嘟囔,像小时候抱着女儿那般,左手搂肩,右手用力,弯腰抱起了母亲。母亲很轻很轻,抱得丝毫不费力气,如去世之前一般,生了病的母亲会时常疼痛难受的慢慢呻吟,就像哄孩儿般,我轻轻拍打、慢慢踱步、悄悄哼曲,没一会,母亲便蜷缩在我的怀中,静静入睡……
后来的梦境,似是画风突变,与其他家族起了纷争,争吵打斗,母亲被惊醒了,但我仍固执的抱着她与人周旋,不肯放下……
寅时渐深,梦境突醒。抚灯观望,黑暗愈浓,但心似明镜。颊有泪痕但母亲微软的体温尤在怀中,暖暖地不肯散去……
母亲以这样的方式入我梦中,是我不曾想到过的。年幼时被冠以右派女儿不断淬炼、中年时失去挚爱的兄弟、临近晚年父亲仓促离世,这些断断续续的苦难都不曾让她颓废和妥协过。从小养成的写字画画,一直不曾放手;耳濡目染的传统家庭习惯,也苛求不减但也屡遭反抗而渐渐失效。与我这个性子不够温顺的女儿,她自然是要求多些,管束严些,但自她生病之后,看到求医问药、照料往来的过于疲乏时,母亲竟然会低眉顺眼地夸赞几句,但也只是浅尝辄止,绝不油腻……
母亲离去一年有余,却在我梦中只出现过几次:要不是在书案前,醮笔研磨欲要写字,却体力不支颓然放弃;或是坐在老旧的房屋中,安顿着家庭事务;还有两次,我就看到母亲远远地冷冷看着我,不言不语,而我顾自瞎折腾乱奔忙。因此,我是如次贪恋昨夜梦中我与母亲温柔相对的模样。
世事总微妙,但一定有法则。母亲与我,从自小时的反抗到懂事时的选择性顺从再到中年时的不断妥协和主导性的慢慢扭转,总是会有许多戏剧性的故事。而令她不曾想到的是,期望培养长出绚丽蓓蕾、亮丽一方的花朵儿最终成了一颗普通厚实的土豆,自在开花、随缘结果、择行入世。最终的最终变成了她的模样。
由梦而想、由想而怕、由怕而醒,是不曾改变的一个过程。若是真得惧怕失去,就该在可以触摸到的时候,给爱着的人柔情、给念着的人真情。
近来多梦,寻医少愈,锻炼不褪,听禅养心也鲜有清净。想来终究是贪嗔痴的执念过多,简净素的心事太少。
但是,有时候,我们宁愿疼痛也不愿舍下,譬如于离去的亲人、譬如于肝胆相照的故交挚友、譬如你不愿忘记的一些人或事……
一位在电影上都演出完美爱情的女明星,现实生活的感情却一再遭到挫败。
当她接受记者的访问时,感慨地说:“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设想到演自己是最辛苦和失败的,因为演别人时可以根据剧本的情节来演出,但是演自己时,却没有写好的剧本,没有彩排,也没有NG,一旦演坏了,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因此,她说:“演别人容易,做自已难。”
读了这个报道,我的感触很深,大凡世事皆是如此,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站在岸边时容易客观,身陷洪流时就会迷乱了,在现实社会,我们可能看到心理学家比一般人有更多的心理情结;专门为人解答婚姻爱情的人,自己的爱情婚姻可能一塌糊涂。
由于真实人生没有剧本,没有彩排,不能重来,所以要紧的是活在眼前,让每一个眼前都活在最好的状况,承担此刻的责任,那么结局即使不能完美,过程也没有遗憾了。
世事离戏只有一步之远。
人生离梦也只有一步之遥。
生命最有趣的部分,胜过演戏与做梦的部分,正是它没有剧本、没有彩排、不能重来。
生命最有分量的部分,正是我们要做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
一晃一季,一季一年。
不知不觉,我们的青春年代,如同这渐渐流逝的岁月,有些时候,我不敢确定我还是不是在梦中,那些过往的许多瞬间还在岁月的穿梭中依稀可见。我还是盲无目地的游离在岁月中,在时间的缝隙,寻觅着故事的一点一滴,温习着一个夏天的快乐,弥补着现实的遗憾。黑白的世界、黑白的轮换,那个夏天,那些回忆会不会终究淡去……
那个夏天的故事,那个夏天的记忆,那个夏天的日子。好似都已经远去。有些事情,在我的内心中沉淀,在我的内心里渐行渐远……在岁月的流浪中,它就像那一逐浪,远去、远去……总会涌回来,将往事在我的心底荡起,久平的心,仍然会涟漪层层。
你如花美丽的容颜,湮没我视眼,我看不清远方。我将自己掩埋在微笑于回忆。
你是我生活中流动的风,穿过我的身体,刺冷我的心,撩拨乱我的头发。你的清澈,我的笑容,在漫长的岁月,寂寥的生活中,回忆你就像那杯热的咖啡,总会给我全身暖暖
你终究只是个过客,你哒哒的马蹄声,我被扰乱的心律。终究会消失耳畔的马蹄声,终究会平静的心。
万里层云,千山暮雪,我孤影向谁走去。我期盼的一片雪,始终没有亲吻在我的脸上。我所有的落寞,化作孤零零的一棵树,独自站在那里,回忆一个夏天的枝繁叶茂。我的目光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无法到达远方,我渴望那个振翅飞翔的时光,渴望在记忆中归于沉寂,在沉寂中默默回忆。
剩下的、留下的,只是记忆,一切美好。
第十个教师
和孩子们依依不舍地送走第十位教师后,人们寒心地说:再不会有第十一位教
师能留下来了。
一所偏远的山村学校,因办学条件差,一年内已经先后走了七八位教师。当乡
里实在派不来教师,乡亲们只好临时请了一位刚刚毕业、等待分配的女大学生宋代
一段时间课。
三个月后,女大学生的分配通知到了。在女大学生含泪告别纯朴的山民走下山
坡的时候,她背后突然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
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声音在山谷间低回传诵,久久不绝,那是她第一节课教给孩子们的诗!年轻
的女大学生回头望去,顿时被惊呆了:几十个孩子齐刷刷地跪在高高的山坡上!
谁能承受得起那让天地都为之动容的长跪呀!她顷刻间明白了这是渴求知识
的孩子们纯真而又无奈的婉留啊!
女大学生的灵魂就在那瞬间的洗礼中得到了升华。她决定抛弃山外的诱惑,重
新把行李扛回了小学校。她成了山村的第十一位教师。
以后的日子,她从这所小学校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去读初中、念高
中、上大学……这一留就是整整二十年。
再后来,这位女教师积劳成疾,被送往北京治疗。当乡亲们把她接回山村时,
人们见到的只有装在红色木匣里的她的骨灰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谁在岁月里长长叹息,为那些无法割舍的记忆,为生命里最深的爱恋,终散作云烟。有点落寞,我不懂该怎么说,让它在无声中逝去,我走了,其实它没有来过,只是夜晚的心异常脆弱。有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请不要失望,平凡是为了最美的荡气回肠。
雨,一直下,从来时到离开,似乎这个城市不欢迎我的到来。“有时候要说走就走,车票只是一个借口”朋友这么对我说,终于我踏上了找你的路。也许这一程,依旧是自欺欺人,也许会解开我所有的疑问,也许仅仅是也许。有些行为难以理解,只因喜欢追求心中的那份感觉,只是想把散不开的记忆忘却,这算不算一种结束的告白。
夜色渐深,一抹微弱的白光在黑暗里前行,没有目标没有终点,看不清,这沿途风景。一个人的旅程,总有道不出的落寞,对自己说,要坚定执着,挑战才有收获。朦胧,一种虚无缥缈的美,稍加想象就是向往的那个天堂,只是走得太近就会戳穿所有的谎。秋,让人难忘,满目凋黄,不尽的苍凉。少了些风,枯叶自由而落,远处山头一片火红。湖水倒映的青松,遮掩了太多的时光匆匆,又是一个冬。这里我来过,此后不相逢。
离开这座城,忘了一些人。想想逝去的曾经,伤口似乎还隐隐的疼。活在过去,就不会有这些恨,只是现实太残忍,来不及观望就已累累伤痕。要面对的现实,还有很多的不可预知。可既然选择了远方,那就努力前往,直到梦想的天堂。
我们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严冬。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
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
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
有那小船上的歌笑,月下校园的欢舞,
细雨蒙蒙里踏青,初雪的早晨行军,
还有热烈的争论,跃动的、温暖的心……
是转眼过去了的日子,也是充满遐想的日子,
纷纷的心愿迷离,像春天的雨,
我们有时间,有力量,有燃烧的信念,
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
浩大的世界,样样叫我们好奇,
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
眼泪,欢笑,深思,全是第一次。
所有的日子都去吧,都去吧,
在生活中我们快乐地向前,
多沉重的担子我不会发软,
多严峻的战斗我不会丢脸;
有一天,擦完了枪,擦完了机器,擦完了汗,
我想念你们,招呼你们,
并且怀着骄傲,注视你们。
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一个小女孩像今天许多年轻人一样,厌倦了枯燥的家庭生活和父母的管制。
她离开了家,决心要做世界名人。可不久,她每次满怀希望求职时,都被无情地拒绝了。许多年过去了,她的父亲死了,母亲也老了,可她仍在泥沼中醉生梦死。
期间,母女从没有什么联系。可当母亲听说女儿的下落后,就不辞辛苦地找遍全城的每个街区,每条街道。她每到一个收容所,都停下脚步,哀求道:“请让我把这幅一画贴在这儿,好吗?”画上是一位面带微笑、满头白发的母亲,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几个月后,没有什么变化,桀骜的女孩懒洋洋地晃进一家收容所,那儿,正等着她的是一份免费午餐。她排着队,心不在焉,双眼漫无目的地从告示栏里随意扫过。就在那一瞬,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会是我的母亲吗?”
她挤出人群,上前观看。不错!那就是她的母亲,底下有行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她站在画前,泣不成声。这会是真的吗?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但她不顾一切地向家奔去。当她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站在门口,任性的女儿,迟疑了一下,该不该进去?终于她敲响了门,奇怪!门自己开了,怎么没锁?!不好 一定有贼闯了进去 家着母亲的安危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 却发现母亲正安然地睡觉 她把母亲摇醒 喊道 是我 是我 女儿回来了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干眼泪,果真是女儿。娘儿俩紧紧抱在一起,女儿问:“门怎么没有锁?我还以为有贼闯了进来。”
母亲柔柔地说:“自打你离家后,这扇门再也没有上锁。”
年輕的白楊, 綠色的長椅,
湖畔上并肩坐着我和你,
我们的双脚埋进青草窝,
我们的影子映在明镜里。
你磨着我讲一个故事,
还指定要关于爱情的,
我猛然想起一对夫妻,
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年纪。
他们的身边也有一排白杨,
可是白杨树上缠着铁蒺藜,
他们也坐过一条长椅,
是老虎簦,啊,斑斑血迹!
他们的脚下没有青草窸窣,
只有那铁镣在沉重的叹息。
他们把爱人无邪的眼睛,
当作能照见心灵的镜子。
他们的情话是“同志,坚持!”
他们的誓言是“不屈,胜利!”
放风的时候远远一望,
把万千情意彼此赠与。
就在他们的一个孩子降生时。
丈夫被拖到荒郊野地。
婴儿的呐喊是生命的破晓鸡啼,
“共产党万岁”的呼叫响彻在金鸡声里!
婴儿周年生日是母亲的刑期,
临行前夜晚把血书缝在婴儿衣襟里,
地下党同志拆开血书,
闪烁光芒的是坚贞的意志!
有了他们的生死离别,
幸福和青春才有权并肩坐着长椅!
如果建设需要我爬冰卧雪,
分离那天让我们想想过去!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给春来,谁劝都没用。可第五场,她来晚了。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了妆。她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她没有说,她现在只会抖动嘴唇,不会说话。 上了妆的春来真是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大幕拉开,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在她四十岁的那个雪夜,真的死了。 观众承认了春来,掌声和喝采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筱燕秋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给自己披上,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脸上抹……她请化妆师给她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镇定自若地,出奇地安静。 筱燕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了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下面,她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 雪花在飞舞,戏场门口,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她要给天唱,给地唱,给她心中的观众唱。
筱燕秋的告别演出轰轰烈烈地结束了。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挚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伤痛,而我们从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释怀,看到了她的执著和期盼。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