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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亲的散文:母亲的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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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架车,在童年的我们看来,就是我们的宝马、劳斯莱特。

关于母亲的散文:母亲的架车

我们姊妹多,小时候没人照看,母亲下地干活的时候就用架车拉着我们。车厢的后头用长板凳堵住,怕我们掉下来。

下地回来,架车厢内塞几团红薯秧或青草,我们趴在红薯秧上,用红薯叶的柄给妹妹做项链,妹妹还挑剔二哥做的没大哥做的好看。

母亲不会骑自行车,出来进去离不了她的架车。拉庄稼拉土拉我们。

母亲的架车结构很简单,分上下两部分,上部是架车框,下部是两个轮的下盘。

为了买架车,母亲攒了好长时间的钱,下盘80元,框子50元。

父亲病了,母亲天不明就起床给我们做饭,嘱咐大的看好小的。母亲用架车拉着父亲到县城的中医院看病。回来时天上都有星星了。

母亲很爱惜她的架车。车框上绑着自行车外胎,车厢内垫着化肥袋子。挖茨淮新河的时候,要各家带上架车,母亲舍不得,不想让父亲带,但又说不出口,父亲是队长,自己架车都不愿意出,咋让别人出。父亲从茨淮新河回来的时候,人廋了一圈,母亲不去看父亲,先跑到她的架车跟前,仔仔细细地看。

母亲的架车用坏了几个,坏了的下盘也有用。

那些年,家家都种麻。秋天,麻去根去叶,一捆捆的捆好,放到河里沟塘里,一层摞一层,上面再压上土,沉到水里。十来天,麻就沤好了。沤好了,就捞上来,一根一根地剥。这时候剥掉的麻很脏,得到河里反复地洗,把外面的一层皮洗掉,洗的白生生的。搭在绳上晒,晒干了,就可以纺麻线了。这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沤麻、捞麻、洗麻的活都是母亲干。

我们几个小孩把晒干的麻湿上水,平铺在地上,麻梢的一头压块砖头。我们在麻根的一头放个钉把,钉把齿朝上,把很宽的麻破成细丝,然后往怀里拉,一条条细致均匀的麻丝就破好了——我们称之为“破麻”。

母亲用我们破好的麻纺麻线。纺麻线用纺车。我们睡醒了好听见母亲的纺车响。

麻线纺好了,还要合成麻绳。这时候就用着了母亲架车的旧下盘了。

母亲把旧下盘的外胎内胎把掉,架车框倒扣在地上,旧下盘放在车框的轴槽里。一头是合绳的两根铁锭,中间用很结实的线连接。母亲用一根棍搅动下盘的轮子,50米外的麻线一点点的上劲,等劲上到我们手里的时候,就朝母亲摆手,母亲麻利地把两股绳合在一起,再搅动轮子,我们感到劲上到手里时,再朝母亲摆手,母亲就把合好的麻绳系在旁边的树上。

父亲去世后的几年里,母亲重复着纺麻合绳的工作

母亲离开我们七年了,母亲的架车仍然在,只是不常用了。架车的两条车把,被母亲磨得明光光的,抚摸着它,是那样亲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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